中國日報網(wǎng)環(huán)球在線消息:“5-12”汶川特大地震從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在這段日子里,奮戰(zhàn)在抗震救災第一線的新聞工作者為我們帶來了許許多多感人至深的報道。在他們當中有這樣一位記者,他5月10日撤下珠峰,11日返回拉薩,12日得到地震消息后主動請纓奔赴災區(qū),輾轉幾地后終于在14日抵達了此次地震的震中映秀鎮(zhèn),這就是中新社的記者宋方燦。
作為較早到達災區(qū)的新聞工作者,在談到震區(qū)的見聞時,宋方燦用得最多的詞就是“感動”和“堅強”。
在映秀的每一天,他都會遇到來自全國各地各行業(yè)的人,這其中有搶險救災的軍人,有沖在前方的醫(yī)生,有千里馳援的志愿者,但讓他印象深刻的卻是那些小人物,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為這場災難平添了許多溫情和希望,于是,宋方燦給他們起了一個特別的稱號:歡樂英雄。
“DJ”孫亞洲、王星
“DJ”孫亞洲、王星和他們的自制音響
孫亞洲和王星是漩口中學幸存學生中的兩位。在其他人都逃離震中的時候,他們托人打聽到家人平安后,選擇留在了學校前臨時搭建的窩棚里,并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新家。
這兩個初二年級的孩子在學校附近撿了些七零八落的音響和電瓶,用自己學過的一點點電子知識,組裝了一套簡易卻聲音宏亮的音響。他們四處搜羅了一些散落在街上的唱片后,開始在救災的解放軍官兵、醫(yī)護人員、災民們經過的地方大聲地放音樂,這也是地震后震中映秀鎮(zhèn)響起的第一聲音樂。
戰(zhàn)士們經過的時候,會忘記疲勞;醫(yī)護人員經過的時候,會展露笑顏;災民們經過的時候,會充滿信心。音樂,給了人重新振作的勇氣,而這些可愛的孩子,成了未來家園的期冀。
“太守”鄧坤
鄧坤原本只是漩口中學的辦公室副主任,去年開始在鎮(zhèn)駐地附近的老街河掛職當村干部。
地震發(fā)生后,原村長離開了崗位,于是鎮(zhèn)上決定讓鄧坤代理村長。他很快就讓村民領到了需要的物資,還告訴村民們:“我會守候在你們身邊,決不離開。”
漩口中學的師生轉移后,學校無人看守,鄧坤就睡在學校門口,守衛(wèi)著殘破的校園;當消防隊員們挖出遇難災民的尸體后,他又兼職幫有關方面看守、處理尸體。
鄧坤有太多的“守”,朋友們就戲稱他“太守”。他笑笑說,“我會守在這里,希望在重建后,那些好心人能來我們這里看看,并接受我們的謝意。”
“老兵”黃先彬
黃先彬曾在四川當兵,從入伍那天起,他就把天府之國當作了自己的家鄉(xiāng)。用宋方燦的話說,老黃是個真正的志愿者,他有著父輩的年齡和單純的目光,怎么看都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全然不像是1976年入伍的老兵。
汶川特大地震一爆發(fā),黃先彬不顧成都家人的安危,拿起背包,帶足現(xiàn)金,第一時間便趕到受災最嚴重的映秀鎮(zhèn)參與救援。在黃金72小時里,他像所有子弟兵一樣,奮戰(zhàn)在廢墟上一刻也沒有停歇。
老黃說等映秀的救援暫時告一段落后,他將去周邊的村莊幫助那些無助的村民重建家園,“我不求回報,因為這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老黃的話不僅打動了宋方燦,更激起了我對這個從未謀面的老兵的敬佩之情。
“行者”朱博
和黃先彬一起來到映秀的還有“行者”朱博。朱博是個有錢人,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家里到底有多少錢,但是他父親的公司資產八九個億,似乎已經不再是秘密。可是20歲的朱博并不知道什么是快樂,他不甘于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绔子弟,他要過自己的生活,要用自己的眼耳手親自感受人與人之間的愛和溫暖。
宋方燦用“不到一個小時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來形容朱博和黃先彬的相識。兩人都從自貢上車,一個是火急火燎地奔赴災區(qū)做志愿者,一個是離家出走尋找生活的目標。在車發(fā)動后的一個小時里,兩人都有心事,一句話也沒有說,后來慢慢地交談起來,朱博發(fā)現(xiàn)黃先彬將要從事的正是他想要的生活,“一下子感到看到了光明”,于是,“離家出走”的年輕人便跟著這個退伍的老兵義無反顧地奔向災區(qū)。
朱博用路人給他的一輛自行車帶領父母遇難的孩子撤到安全地帶,幫助解放軍到遠處的山泉取水,說服父親為災區(qū)多捐款……到18日宋方燦結束在映秀的采訪時,朱博已經兩進兩出映秀了。
采訪結束時,宋方燦萬分感慨地告訴我,從那些災區(qū)的幸存者眼中,他學會了堅強。而我,從宋方燦地講述中,亦被一種情緒深深地滌蕩著:為愛感動時的心靈柔軟,災難來臨時的生命頑強……
宋方燦簡歷:
男,七十年代生人。中國新聞社記者,中國新聞網(wǎng)文體編輯室負責人。工作七年,參加了包括雅典奧運會等在內的多項賽事和一些重要的社會活動的采訪。
(來源:中國經濟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