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西藏》雜志副總編金志國 攝影:馮登寧
走進《中國西藏》雜志副總編金志國的辦公室,只見兩個大書柜里放得滿滿的都是與西藏有關的書籍,一期又一期的《中國西藏》雜志整齊地放在旁邊的書架上。會客的紅木桌子上還細心地準備了一盤紅彤彤的櫻桃。
金志國對記者說:“十幾歲的時候,我隨父母進藏,在西藏工作生活了30多年,西藏是我名副其實的‘第二故鄉(xiāng)’。后來一直從事跟西藏、西藏文化有關的事業(yè),這是一份抹不去、也撇不掉的感情。”
金志國在西藏工作期間,發(fā)表了數十萬字的文學作品,出版了小說集,曾擔任《西藏群眾文藝》、《西藏文化報》、《西藏文學》主編、西藏作家協會副主席等職務。
談起西藏文學,金志國說:“西藏有著非常豐厚的文學文化傳統(tǒng),格言詩、藏戲說唱藝術等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為西藏文學的發(fā)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但是,舊西藏封建農奴制長期對人的壓迫和殘害,嚴重影響了‘作家文學’的形成,阻礙了西藏文學的發(fā)展。”
“作家文學”需要有一個自由創(chuàng)作的環(huán)境、需要作家有想象的翅膀,在人性處處受壓、農奴沒有人身自由的舊西藏,“作家文學”的發(fā)展舉步維艱。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對于西藏來說,是一個新舊時代的分水嶺,先進力量推翻了一個落后、封建、吃人的制度。神王統(tǒng)治、世襲貴族,在這個時期土崩瓦解。西藏社會發(fā)生革命性變化,僅僅用了短短十多年時間。
金志國說:“隨著舊制度被推翻,新的思想觀念也開始出現。在最先進入西藏的軍人中,出現了許多優(yōu)秀的軍旅作家,比如劉克、徐懷中、高平、楊星火等等。徐懷中的長篇小說《我們播種愛情》、劉克的短篇小說《央金》等等,都屬于名篇。”
隔著六十年的歷史歲月,金志國仿佛依然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說他們優(yōu)秀,因為首先他們是優(yōu)秀的戰(zhàn)士,是解放了西藏人的‘金珠瑪’大軍的成員。他們不但在西藏的大漠風沙中開墾荒地,也開墾了西藏新文學的處女地……”
經過三十年的發(fā)展,西藏文學迎來了一個繁榮的“魔幻世代”。金志國說:“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是西藏文學一個繁榮時代,可以說是一個‘燦爛的春天’。文學青年開始有意識地向西藏民間文學學習,開始有意識地深入生活、與老百姓接觸……受到‘魔幻現實主義’影響的西藏文學當時在全國來講也是先進的,能夠跟內地任何一個城市進行比較。”
當時的西藏文壇,青年小說作家的優(yōu)秀作品不斷問世,陡然間讓國內文學評論界刮目相看。可以說,這是之前西藏文壇前所未見的新氣象。鮮花和掌聲中,一片歡欣鼓舞。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具有西藏式魔幻風格的扎西達娃、天馬行空地獨行在現實主義之路上的馬原、存在主義流派的色波、理性主義的劉偉等等。
記者了解到,在這些優(yōu)秀小說家中,金志國以其詩人氣質的浪漫主義風格占有一席之地。透過《水綠色衣袖》、《獨屋》等作品,如金志國所說,他開始有意識地深入生活、腳踏實地,在那種神秘意象和世代希冀中關注腳下的土地和百姓。
金志國回憶當初如何走上文學創(chuàng)作的道路,用了“自然而然”四個字,“我當初就在西藏文化局文藝處的創(chuàng)作組當學員,一直接觸文化、文學方面的東西,走上文學創(chuàng)作的道路,可以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10年前,金志國從西藏到了北京,一直在《中國西藏》雜志從事編審工作,“近十年,西藏發(fā)展可謂一日千里,處于歷史上發(fā)展最好的時期。我的愿望是通過文字和圖片記錄西藏的人和事,向讀者介紹一個真實的西藏。”這是時代賦予金志國的另一個光榮使命。
來源:中國西藏網周末假日版 編輯:孫遲